路德小問答證道：聖洗禮
2022 年 3 月 30 日
台灣新竹路德會千甲佈道所；講員：白霈德牧師
奉耶穌的名，阿們。三天…最多四天。那是醫學家說你如果沒有喝水你還可以繼續
活的日子。水對我們的身體就是那麼重要。可以說，你如果三天一直沒喝水，然後，
終於第三天喝到水，那水真的是拯救你的。除了拯救人之外，水的用處實在非常多，
我今天只要多提一個—就是：水可以用來洗掉我們身體上的污穢、骯髒。你幾天沒有
洗澡也會開始臭；沒有用水洗你的身體就是不健康。關於水，我最後要提的就是：水
是從哪裏來的呢？水不是人可以製造的。水是創造主上帝白白賜給我們的。也就是上
帝把救人的命與洗掉人身體污穢的用處放在水裏面—我們就是有水，並水就是這樣子
的一個東西全都是因為上帝是這樣創造它，也白白賜給我們的。
所以，是非常適合的，上帝特地選擇用祂所創造的水，祂把這個水與祂的道連接在一
起，為了用來完整地拯救我們，並且洗掉我們的罪。首先，洗禮—像水一樣—是上帝
給我們的；也是上帝用來祝福我們的—因為洗禮赦免了我們的罪所以，它也就是完整
地拯救我們的靈魂與身體。洗禮不是我們的東西。洗禮不是我們的工作，我們的作
為，我們的見證、我們的選擇、我們的委身，等等。洗禮是上帝的，並且，洗禮是上
帝所用的工具作祂拯救人的大工作。
今天，在我們預苦期路德小問答證道系列我們談聖洗禮。我們剛才已經複習了路德在
他的小問答從聖經來的教導。今天在證道裏面我也會增加很多路德在他的大問答裏的
教導。首先，路德在小問答與大問答都是以馬太福音第 28 章的經文來開始的。在小
問答，路德說這段讓我們知道洗禮不只是尋常的水，而是水包含在上帝的命令中，與
上帝的話語聯合了。這段經文就是我們的主基督的話，說：「你們要去，使萬民作我
的門徒，奉父、子、聖靈的名給他們施洗」(太 28:19 和合本)。在大問答裏，路德花
比較多時間根據這段經文強調洗禮是從上帝而來的，是祂所設立的，是祂命令教會要
作的事。路德說「奉」上帝的名，或「歸入」祂的名而受洗的意思是說：是上帝自己
在給人施洗，不是人所作的事。路德說：「所以，雖然洗禮是藉由人的手施行，但是
它確實是上帝自己的作為。從這個事實來看，每個人應容易判斷，洗禮比任何人或聖
徒所施行的工作更為崇高。人所做的工哪一件會比上帝的工偉大？」(大問答：洗禮
10)。
接下，在大問答裏，路德多解釋他在小問答裏所強調的：洗禮是水加上上帝的道，並
且，洗禮的力量也就是洗禮裏面的上帝的道，不是水本身。路德說那些褻瀆洗禮的
人：「胡謅：『這點水怎能治癒靈魂？』的確，我的朋友啊！誰不知道這水就是普通
的水？然而，你怎敢干擾上帝的命令呢？你又怎敢在祂的不允許之下，將上帝已經連
結且置入洗禮中那最珍貴的寶藏（上帝的道）分開？因為重點是，在這洗禮水中有上
帝的道或命令，和上帝的名。祂的名是更崇高且大過天地的寶藏」(大問答：洗禮 15-
16)。
接下，在小問答，路德問：「洗禮賜予我們什麼益處？洗禮使罪得赦免，並救人脫離
死亡和魔鬼，又賜永遠的救恩給一切相信的人，正如上帝的話語和應許所宣告的。」
接下，路德就引用馬可福音 16:16 來表達這洗禮拯救人的能力：「信而受洗必然得
救。」雖然路德在大、小問答沒有用這段經文，但是，關於洗禮如何拯救人，彼得前
書 3:21 說得更直接：「洗禮…拯救你們」(彼前 3:21 和合本)。關於洗禮如何洗掉我
們的罪，最清楚的經文是使徒行傳 2:38:「彼得說：『你們各人要悔改，奉耶穌基督
的名受洗，叫你們的罪得赦」(徒 2:38 和合本)。是的！就像我們之前談的，關於水如
何拯救人的身體與可以洗淨人的身體，洗禮照樣是拯救人的靈魂（也拯救人的身
體），並洗淨人的靈魂—就是赦免人的罪。
在大問答裏，路德另外回應那些小看洗禮的人所說的：「唯獨信心才能拯救人，而行
為與外在事物則是無關緊要。」路德回應，說：沒錯，一定要有信心才能得救，但，
「信心必須有所相信的東西，亦即信心需有可緊抓的對象，也就是信心能憑藉與倚靠
的對象。所以，信心依附著水並相信：在洗禮中，有完全的救贖與生命。但並非藉著
水(我們已經充分說明了)，而是藉著洗禮的水包含了上帝的道與設立，並且上帝的聖名
亦在其中的事實」(大問答：洗禮 29)。為了總結他到了這個地步的討論，路德很簡潔
地說：「所以你當清楚瞭解，洗禮不是我們所做的善工，而是上帝賞賜給我們的珍
寶，且是信心所領受的。這就好比主耶穌基督被掛在十字架上也不是我們的善工，乃
是一份珍寶；是聖道中提供賜給我們的，並且是信心所領受的。
在這個地步路德在大問答裏花一點時間討論為什麼嬰孩也應該受洗。但，因為時間的
關係，我想今天直接跳到最後他所討論的，也就是他在小問答最後所談的一樣—洗禮
所表明的。在小問答，路德說：「用水這樣施洗表明什麼？就是我們裏面的老亞當，
連同一切罪惡和邪情私慾，應當藉著每日的痛心、悔改，被淹沒而死。並且新人應當
每日復生興起，永遠在上帝面前公義聖潔地活著。上帝這話語記在哪裏？聖保羅在羅
馬書第六章說：『所以，我們藉著洗禮歸入死，和祂一同埋葬，原是叫我們一舉一動
有新生的樣式，像基督藉著父的榮耀從死裏
復活一樣』」（羅 6:4 和合本）。
這小問答最後的部分有困擾了不少的路德會的會友。這是因為這明明是福音的洗禮現
在好像變成一個我們要遵守的律法。路德的意思好像是說：洗禮的意義是我們要每天
過一個聖潔的生活。我們到底怎麼理解這段？首先，路德所說的純粹只是使徒保羅在
羅馬書第六章所說的一樣。在那裏，保羅在回應一些基督徒他們認為他們可以活在罪
惡中，所以上帝可以做祂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好好地賜下祂的恩典赦免他們。保羅激
烈地回應他們說：「斷乎不可！我們在罪上死了的人，豈可仍在罪中活著呢？豈不知
我們這受洗歸入基督耶穌的人，是受洗歸入他的死嗎？所以，我們藉著洗禮歸入死，
和他一同埋葬，原是叫我們一舉一動有新生的樣式，像基督藉著父的榮耀從死裡復活
一樣」(羅 6:2-4 和合本)。
在這裏，無論是保羅，或者路德，他們絕對沒有在說洗禮本身是個律法—是我們要遵
守的誡命。像保羅在歌羅西書第二章所說的，藉著洗禮，上帝已經使我們與基督一同
埋葬，也與祂一同復活了—這已經是個事實，不需要等我們過聖潔的生活才得到這上
帝的祝福—包括永遠的拯救與罪蒙赦免。但是，這已經成就的上帝的拯救一定會，也
一定要產生一個新的生活—一個復活的生活。
在大問答裏路德比較詳細地討論這一切。我現在要念比較長的一段路德的解釋：「洗
禮的儀式…將我們這些受洗者浸在水裏，使水淹過我們，之後再將我們從水中拉出
來。這兩部分，一、浸在水裏，二、再從水中拉出來，表明了洗禮的能力與作用；也
就是要治死老亞當，之後要使新人復活。這兩件事都必須在我們這一生中不斷的進
行。所以真正的基督徒生活無非就是每日生活在洗禮中，一旦開始了，就會永遠繼續
下去。因為惟有不間斷地活在洗禮中，我們才能持續不斷地清除屬於老亞當的一切，
如此，屬於新人的一切才會顯出來。但是，舊人是甚麼？舊人就是人類自出生即從亞
當那兒繼承了：發怒、仇恨、忌妒、不貞、吝嗇、懶惰、傲慢是的，也包括了不
信。舊人被所有的罪污染，且按其本性在他裏面沒有任何良善。所以，當我們進入基
督的國度，這些事就必日益減少。這樣我們活得愈久，才愈發改變更加溫柔、有耐
心、謙恭，也會不斷地遠離不信、貪婪、憎恨、忌妒和傲慢。這才是洗禮在基督徒當
中的正確使用，也是藉水施洗的意義…這是洗禮真正的意義，即埋葬老我，使新我日
日不斷再現。因此，這外在的記號不僅表達了洗禮強大的功效，它同時也形容了基督
徒靈性的成長」(大問答：洗禮 65-68, 71-72)。
好，我剛才所念的可能最關鍵的就是最後一句：用水洗禮「不僅表達了洗禮強大的功
效，它同時也形容了基督徒靈性的成長。」洗禮主要是上帝的工具用來拯救我們。
但，這被水埋葬又出來的動作另外形容了我們基督徒每天的新生活。一方面，洗禮自
己會產生這生活。但，另一方面，因為我們基督徒還是罪人，所以，我們的老我會阻
止這樣的新生活。是的，到了個地步，你或許在想：「那麼，我如果沒有好好地過這
個新的生活，這復活的生活，怎麼辦？」路德常常回答這樣的問題。你們或許也可以
猜他的答案是什麼…他的答案就是：「回到你的洗禮吧！」
是的！我希望當我剛才念路德如何形容那新的生活應該是什麼的生活的時候，你有在
好好評估你自己的表現是不是那樣子。我們如果都誠實的話，我們都必須承認我們常
常沒有達到那標準。我們還是罪人。我們因此就是應該悔改，再次地向上帝承認我們
的罪；但，接下也要記得上帝在洗禮中已經赦免了我們的罪—並且，這赦免是不斷絕
的—洗禮的赦免一直再來重新赦免我們每天的罪。這個就是洗禮的寶貴—它真是個珍
寶。是的！你們所有受洗歸入基督耶穌的人，你們一切的罪都是赦免的。
最後，為了總結並結束今天這證道我要念路德自己在大問答裏如何總結他洗禮的討
論。「這樣，我們應能明瞭洗禮是何等偉大且完美！它將我們從魔鬼的嘴中拯救出
來，使我們屬於上帝。它壓制並除去我們的罪惡，日日激勵我們的新我。它也不斷地
在我們裏面工作，並會永遠不停的工作，直到我們從這苦難的人生逝去，進入永恆的
榮耀裏。因此，盼望每個人都能看重他自己的洗禮，把它看作他每天的穿著，人要穿
著它四處行走。這樣，他就能在信心與其果實中活著，並得到幫助壓制他舊人且在新
生命中成長。倘若我們想要當基督徒，我們就必須去做基督徒當做的事。但是，若有
人背離了基督徒的生活，他可以再次回來。因為縱使我們犯了罪，基督這施恩座不會
從我們身邊離去，也不會禁止我們再次回到祂面前。同樣的，祂一切的珍寶與恩賜也
會為我們保留。所以，倘若我們已經在洗禮中領受過一次罪得赦免，在我們還在世上
活著一切的日子裏，這赦罪的恩典會日日為我們存留。是的，只要我們的老我仍纏擾
著我們，洗禮就會一直為我們保留」(大問答：洗禮 83-86)。奉耶穌的名，阿們。